六月

【佐卡】凤仙花（6）

第六章

大和用木遁死死按住鸣人才止住他在纲手面前的大闹。五代目耐心濒临极限，真怕自己会一巴掌拍死这个精力过剩的少年。

难道卡卡西丢了只有你一个人着急吗？要找要找要找，我不知道要找啊！

“快给我任务！绝对把卡卡西老师找回来！”鸣人快把火影办公室房顶掀翻了。

“不是说了派了暗部吗？还有完没完？”纲手告诫自己木叶财政还很紧张办公桌不能再换了，一定要忍耐忍耐。

“我要亲自去找！不管是大蛇丸还是晓我都不会输的！”

你不会输个P。不是每次都派卡卡西和大和两个人看着你我敢放你出村吗？高层那几个老家伙能让你出村吗？就是我们都太宠你了才把你惯得无法无天，成天大呼小叫的到底谁才是火影啊！

静音领着帕克出现在门口。鸡飞狗跳一下子安静了，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风尘仆仆的忍犬身上。帕克跳上办公桌，把嘴里的信封放下：“纲手大人，我是来替卡卡西请假的。”

纲手打开信封，里面是一张手写假条。是卡卡西的字迹没错。“尊敬的火影大人，我因私人事由休假两周，请不要浪费人手找我。没有提前申请非常抱歉。另：鸣人不听话就请揍晕他。旗木卡卡西敬上。”

这种青筋暴跳的感觉，纲手觉得已经成了自己的日常。她第一万遍在心里发誓，等时局太平了她就立刻卸任，让这帮任性的家伙自己玩去吧！六代目她也想好了，旗木卡卡西，我要不把你推到这个火坑里我就不姓千手。你敢提前死了试试看。

“帕克帕克，你一定知道老师在哪吧？告诉我好不好？”

“鸣人，卡卡西让你趁这个时间好好修炼，不要管别的。”

“老师都不见了我还修炼什么啊！”

“他好得很，过两个礼拜就回来了。”

“可是......”

帕克没听他什么可是，噗的一声消失了。

一只微凉的手搭上鸣人的肩。一直默不作声的佐井站在那里，试图给同伴一个微笑：“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，我们就不要打扰了吧。”

鸣人莫名其妙：“谁？老师？想做的事情？”

他一定和他的佐助在一起。因为在这个世界上，再也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让他放下木叶，虽然只是暂时。佐井点点头：“嗯，卡卡西前辈也有和别人无关的，只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啊。”

“...你和老师又不熟，怎么会这么清楚。”

佐井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。如果人与人之间只是拼时间，他不会比鸣人小樱更了解卡卡西。如果只是拼时间就可以，他也就不会觉得如此无望。人生中有些位置一辈子只允许一个人，没有道理可讲，只有先来后到。

这些都是他自己慢慢悟出来的。因为他找遍了图书馆，也没有一本书上说爱上比自己年纪大很多的同性该怎么办。

愿你这十来天里，过得快乐，前辈。

红莲有点气到内伤的感觉。卡卡西陪佐助隔晶相望的戏码演够了之后，就琢磨着要出来。他问佐助有没有什么集中在一点上攻击的忍术能用，佐助很配合地放了个千鸟锐枪。然后他们就一起走了。

佐助拉着卡卡西离开的那副模样，谁敢说他没那个心思，谁就是瞎。红莲捏紧手心，之前种种都有了解释。原来是拿自己当活教具啊。

卡卡西当着佐助的面写下休假两周这句话，佐助握紧了拳头又松开，最后什么也没说。他知道的，木叶的卡卡西一定会回到自己的故乡，那个他所有重要的人都为之奉献了生命的地方。

佐助决定先不要去想这件事。此时此刻，这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里，银发上沾着点点晶尘，漂亮得不得了。等他写完假条，召唤帕克，各种解释叮嘱都结束后，佐助立刻去脱他的忍者夹克。

“唉唉，你这是干什么？”

“什么干什么，给你上药啊。”

“哦…”

佐助把墨绿色夹克扔到一边，蹲在坐着的卡卡西身后，撩起他上衣下摆查看伤口。腰后被锥形的利物刺入过，创面不算小，还很深。所幸没有伤到脊椎。佐助无声地叹了口气，抓过酒精消毒。卡卡西一点也不压抑自己，嘶嘶啦啦抽得不亦乐乎。

这个姿势总归很别扭，看伤口内部也费力。佐助拍拍卡卡西的背：“到床上去趴着。”

卡卡西身子一颤：“不去。”

佐助并未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什么不妥。他不悦地皱起眉头：“这样我看不清楚。”

卡卡西试图把衣服往下拉了拉：“那就别看了，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。”

少年的呼吸轻轻喷洒在他腰间，是匀称而专注的鼻息，却让他觉得异样。佐助气得简直想把他扛起来，却又怕伤到他，只能蹲着想该怎么办。卡卡西半天没听到动静，回头朝下看：“佐助？”

少年从下方瞪了他一眼，然后站起身，走到他对面，拖了张椅子坐下来。卡卡西松了口气：“不弄了对不对？”

没有跟他废话，佐助直接扳着他的肩膀把他头靠在自己颈窝，同时把下巴搁在他肩上，双手从腰的两侧环到后面，继续给伤口消毒。卡卡西的抽息突然收敛了很多，轻到几不可闻。佐助一丝不苟地完成了消毒和上药，拆了新的绷带给他缠。

“佐助长成可靠的大人了啊。”卡卡西伸出一只手，揉了揉的少年的黑发。

佐助盯着黑色衣衫边缘下雪白的肌肤。“卡卡西，不许用长辈的口吻跟我说话。”

“哎？”

“睡觉吧。你睡床，我睡地上。”